我们无法“学会”爱一个人,
无法经由“努力”让自己快乐,
无法“创造”由内而外的一致的良善,
当感受被“修正”,
当心灵被“塑形”,
它就失去了本源的活力,
变成一具行尸走肉。
我发现我最深的混乱,最深刻的痛苦,发生在我需要去“修正”和“扭曲”我的情感时。
当一边是我的情感,一边是“应该”时,我感到彻底的混乱。
我无法学着开心,无法学着快乐,学着按照你的标准去感受这个世界。因为我的感受是如此真实,我的情绪,我的喜好,我最独特最个人化的品质,这些是没有办法“学习”的,是没有办法“创造”和“修正”的。
我没有办法让我由衷地“喜欢”某个东西,或者对某人产生“爱”的感觉,亦或者我应该喜欢什么东西,应该尊敬什么东西,应该拥有什么样的品质。
每当这个时候,我就有一种深深的分裂和无力感。我在“感受”和“应该”之间冲突和摇摆,充满了挫折和无力感。
我想驯化自己,却始终驯化不了。
而这来源于我真实的感受不被看见,不被尊重。
母亲是背过身去的,她都没有正眼看我。即使她看着我,但眼睛里并没有我。她说的爱我,是爱一个特定形象,甚至是内心有着特定感受的人,而不是真实的活生生的我。
她对我的爱,就是不断纠正我,不断忽视我,直到我也屏蔽自己的感受,成为一个身上贴满“应该”的活死人。
但是我并没有真的死,真的死去还好了,我在不断地啄食自己。这让我想起了普罗米修斯的惩罚,新长出来的肉都被老鹰啄食,承受着自我啃噬,自我消灭的痛苦,而且这个诅咒时时刻刻的延续着,在我的内心延续着。
我自己是普罗米修斯,我自己也是那个鹰。一旦我有自己的想法了,感受了,和她的“应该”不相符的东西,我就把这部分啄去。但是我的感受还是会分分钟出来,于是就这么不断地生长,不断地啄食。自我的痛苦轮回,清晰而痛彻骨髓。
但这将是一个永远也完成不了的期待。而且,我自我戕害就是为了换取这位恰好成为我妈妈的冷漠女人对我的爱?
而且这份爱从前、现在、将来都不会出现。
于是我拍拍尘土,从跪求的状态起身。
这是一个不值得我付出的女人,
我也不愿意一辈子这么自我戕害。
自我,是最值得被尊重的,我们的感受,喜欢还是不喜欢,开心还是不开心,爱亦或者恨,这些感受都是自然发生的,是没有办法“创造”和“修正”的。
我决定,把我的感受,我个人的独立感受,凌驾于“应该”之上,我尊重我的感受,并且不为此感到羞愧。因为我喜欢,我讨厌,这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理由。我们无法驯服我的感受,我们只有尊重他,尊敬他。
因为任何事情,任何的创造性的事情,都是建立在明确的自我感受,喜好,风格之上的。
这是人性生命最绚丽的色彩,最独特的画风,创造出人性最最丰富的面向。
我愿意向它敞开,尊重它,倾听它,感受它,信任它,让它成为我生命的向导,引领我去往生命指引我的方向。
“即使站在自我的废墟之上,
仍然保有眺望远方的勇气,
因为不论发生任何情况,
我都将对自己不离不弃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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